“呃，为什么？”
宋烟不解，妮可怎么会在一夜之间遭遇这种打击，她并没有把妮可做的那些事告诉厉北霆。
但看厉北霆的样子，应该是知道了什么。
厉北霆拿出手机，找出一段视频，给宋烟看。
“这个是谁发给你的？”
视频内容是昨天在咖啡馆她和妮可见面之后发生的事，宋烟看了个开头，就问厉北霆。
厉北霆：“顾炎。”
“他怎么会有咖啡馆的监控录像？”
宋烟愣了，顾炎是在跟踪她吗？而且他不是一直跟厉北霆做对吗，为什么会把这段视频发给厉北霆？
“他只是发了视频给我，什么都没解释。我已经让人去查了。”
这次，厉北霆也没有弄清楚顾炎的目的，如果是为了给宋烟出气，顾炎完全可以自己去收拾妮可，根本没有必要把视频发给他。
而且，视频发送的时间也很奇怪，是在凌晨四点左右。顾炎的行为充满这诡异，但厉北霆还是在收到视频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妮可的学校和研究所，把她的项目封停。
“妮可已经来了吗？”
宋烟了然，既然厉北霆去查了，她就没必要再费心揣测顾炎的想法，一切都有厉北霆。她现在需要花心思的倒是这个妮可。
“在客厅等你。”
厉北霆随意地说着，他摸着宋烟的脚已经变暖，将她的脚放下，给她去拿拖鞋。
“等我？”
宋烟穿上拖鞋，表情不解。
“她敢那么对你说话，就代表她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。”
厉北霆的语气颇冷，一想到咖啡馆妮可那小人得志的样子，对着宋烟巧舌如簧，他的气息就变得危险不定。
宋烟：“不是已经停了她的项目和经费了吗？”
还要付出什么代价呢？对妮可这种人最大的报复应该就是终止她的实验，不让她进行一切科研相关的工作吧。
厉北霆：“还没跟你道歉。”
他做那一切就是为了逼妮可主动登门道歉，他家宋烟谁都不能欺负。
看见厉北霆一脸认真严肃，宋烟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，心里暖暖的，比他的手掌心还要暖。
“那我下去吧。”
“不急，先吃早饭。”
厉北霆去洗手，然后把走廊上的早餐端了过来。
一个小时后，宋烟和厉北霆的早餐才吃完，两人一起去了客厅。
妮可一看他们下楼，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一脸恭敬地对着他们，鞠躬。
宋烟刚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，妮可道歉的话就脱口而出：“宋小姐，我为在咖啡馆对你说的话感到抱歉，非常对不起。希望你能原谅我。”
“你是真心感到抱歉吗？”宋烟不相信妮可这样高傲的一个人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推翻自己的固有认知，真诚地跟她道歉。
妮可认真地看着宋烟，双眼中充满坚定：“当然，我是真心感到抱歉。”
宋烟回视着她：“不是因为你的项目被停，你被迫才来道歉吗？”
妮可笑了一下，笑得很不自然：“怎么会呢，这跟我的项目被停没有关系。我就是真的想道歉。”
“你昨天辞职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态度呢，你那时候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正确。我很好奇，是什么让你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就改变了你的想法？”
“……”
妮可一下子被噎住，愣怔地看着宋烟，大概是没有想到宋烟竟然揪住不放。
她的脸色显得非常尴尬。
宋烟凝视着她尴尬的表情：“既然不是真诚实意，我也没必要接受你的道歉。你走吧。”
“不，不，宋小姐，你不能赶我走，我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，我的项目资金也被冻结，现在项目正进行了一半，正是关键时刻，不能停……还有我的团队，他们不能解散，他们是我辛苦从各个高校挖出来的人才，不能解散……”
妮可慌乱地说，求助地看着宋烟。她始终不敢看宋烟旁边的厉北霆，因为就是厉北霆告诉她，只有宋烟才能让她的项目重新启动。
“管我什么事呢？”宋烟不痛不痒地看着妮可，“你的项目停了，你没有钱，你的团队将要解散，这一切都管我什么事呢，妮可博士？”
“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，你相信我，我将会全力以赴为厉先生治病，我们的项目如果最终成功厉先生的病绝对可以痊愈。”
妮可被宋烟的表情惊地起了鸡皮疙瘩，她从来没见识过宋烟这一副面孔，她一直以为宋烟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，不过是凭着一点姿色和自己的特殊性成为厉北霆的女人而已。
她没有想到，宋烟竟然有这么让人感到森然的面孔。
宋烟的气势比方才更盛了一些，有种逼人的压迫感：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你的项目优先于厉北霆的病是么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我一定会让我的团队全部以厉先生的病为主。”
妮可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紧张。
“好，我等你好消息。”
宋烟终于在嘴角扯了个浅浅的笑。
妮可问地小心翼翼：“那我可以留在老宅工作了？”
宋烟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：“你和你的团队就给刘江医生做助理。”
“好的。”妮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，知道她的团队和项目都保住了，虽然短期内项目暂停，但是等厉北霆的病有所好转，她就可以再和宋烟谈。
“管家，你带妮可去实验室